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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出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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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极速流动着,呼吸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随即,我和胖子连同那只小鹦鹉狲飞了起来。

月光下,漫天飞沙,流沙形成了涌流竟然洞穿了沙山……

我一把抓住胖子的衣领,重重落入了沙丘上滑坡的狂沙,二人趴在沙子里飞速向下冲去,如在雪山上滑雪一般。

小鹦鹉狲在沙流中上蹿下跳,嘟噜嘟噜叫个不停,追着我和胖子而来。

狂沙奔流了上千米,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我尝试几次终于爬了起来,脚下黄沙漫流,我拖着半死不活的胖子,好几次被流沙冲倒,一番挣扎总算是爬上沙堤。

看着眼前几百米宽的黄沙奔流而过,我心中感慨不已,真他娘的惊险刺激!

我拿出水壶摇了摇,都见底了,给胖子灌了两口水,他咳嗽着醒了过来。

“还没死吧?”我问道。

胖子强撑着坐了起来,擦着嘴角的血道:“奶奶个熊,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我摇了摇水壶:“水都没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晚上还好,太阳一出来,没水非渴死在沙漠里不可。”

胖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罗盘也掉了,只能看星星了。”

深蓝的夜空下,一轮金色的月圆挂在苍穹,月明星稀,北极星闪耀着……

“走吧!”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最好天亮之前能走出沙漠。

嘟噜……嘟噜……

小鹦鹉狲抓着我的衣摆,指了指沙丘。

我抬头看去,只见沙丘上一个黑影移动着,好像是一匹马。

胖子喜道:“奶奶个熊,这小畜生还真灵性,追上那匹马,骑马可以节省大把的力气。”

小鹦鹉狲见胖子夸它,嘤嘤叫着,嗖的一下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不许捣乱,听到没。”听到我的声音,小鹦鹉狲连连点头:“瓶子,瓶子……”

我对胖子说:“这厮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还真是稀罕。”

“八成是那老东西教的!”胖子说完,迈开步子往沙丘上走去。

我打量几眼小鹦鹉狲,小东西够机灵的,当个宠物也不错。

“以后你就叫花猴,知道吗?”我摸了摸小鹦鹉狲的脑袋。

小鹦鹉狲嘤嘤叫着:“瓶子,瓶子……”

我嘴角抽了一下,不愧是鹦鹉狲,真是鹦鹉学语,只会说一句。

不多久,我和胖子二人爬上了沙丘,追上了那匹乌孙马,马背上竟然还驮着不少物资。

胖子解开装着马奶酒的皮囊,在水壶里灌满后大口喝着,我也渴的够呛,嘴直接对着皮囊口喝了个饱。

我打了一个饱嗝,对胖子说:“趁着夜风凉爽,快赶路!”

胖子打开一个大包袱,在里面乱翻着,有几十匹绸缎,道:“这绸缎虽然金贵,但也是个累赘,不如全扔掉得了。”

我点点头,乌孙马虽然以耐力见长,但驮着两个人和这么多绸缎,也是吃不消。

我打开了另一个包袱,里面有十多张完整的虎皮,翻出了一个皮囊,里面有上千块银元。

胖子见到银元乐的合不拢嘴,道:“真是天上掉馅饼,白捡啊!”

我拿开虎皮,下面露出了一面青铜鼓,在月光下散发着森寒之气。

“胖子,这马匹不会是阿凡德的吧?”我拿起青铜鼓晃了晃,样式和巴郎鼓差不多,青铜鼓正面上刻满了巫咒,背面是一张浮雕的女人脸,嘴角带着诡异的笑,透着邪气。

胖子愣了一下,道:“奶奶个熊,闹了半天,哦,这钱都要给阿凡提啊!”

我想了一下,道:“咳,这钱咱们留下,以后用处多得是,青铜鼓给他就行。”

胖子一拍大腿,喜道:“行,就这么办,破开两份,咱俩平分了。”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咳,分赃不均,难免出问题嘛!

我和胖子分赃后,将丝绸和虎皮重新包裹起来,挖了坑埋在了沙子里,搬了几块大石头垒在上面作为标记。

胖子道:“这里有一些干粮和烤牛肉,咱们吃饱喝足再上路。”

我点头同意,二人坐在沙丘上,各自拿着水壶喝着马奶酒,大口咀嚼着烤牛肉。

大漠无边,尽显苍凉,一轮圆月,勾人思乡。

我望着天空的月圆,心中思绪万千,母亲一定也还没有睡吧……

休息一阵,我和胖子翻身上马,瞅准方向策马而去。

乌孙马脚程极快,跑了一个多时辰,翻上一个沙山后,我勒住了马缰绳。

胖子指着沙山下道:“这地方,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沙柳,大片的沙柳。

我喜道:“是沙柳坳,我们走出来了。”

胖子道:“奶奶个熊,也不知道白纸扇和婉如他们到沙柳镇没,雪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快去沙柳镇,看看情况如何!”

我一点头,甩起手中的藤条抽了一下乌孙马,马扬蹄嘶鸣一声,打着响鼻往沙山下冲去。

“奶奶个熊,勒住点儿,快要飞出去了。”乌孙马沿着陡坡往下狂奔,胖子急的大骂了起来,花猴也吓得嘤嘤直叫。

我急忙勒住缰绳,这才将速度控制了下来,不然二人一猴非抛飞不可。

下了沙山,乌孙马直奔沙柳林,月影横斜,前方出现了一条古道,两边都是房屋,一个黑影摇摇晃晃走来。

我翻身下马,对胖子道:“过去看看,小心点儿!”

胖子骑在马上点点头,刚靠近那人,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月光照的他的脸一片惨白,只见他蓬头垢面,卷曲的头发打结,浑身散发着恶臭。

我皱了皱眉头,靠近后仔细一看,这人身形高大,佝偻的腰,大口喘着粗气,衣服上一道道裂口,浑身是血,鹰钩鼻,蓝眼珠,是个洋鬼子!

我警惕了起来,给胖子使了一个眼色,胖子会意后骑马到了那人身边,问道:“洋先生,您这是上哪儿呀?”

那人看了一眼胖子,用磕磕巴巴的汉话声音沙哑道:“救名,我北人绑假料。”

胖子道:“请问你贵姓?”

那人犹豫一下,道:“窝叫马卡,系……一个路过得商仁。”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好家伙,马卡,不就是德国探险队队长吗?心说可找到你小子了。

我稳了稳神,道:“咳,马先生,您跑错方向了,快,上马,我们带你跑!”

马卡都吓破胆了,胖子下马拉着缰绳,我将他扶了上去。

这时,又一个黑影走来,斗篷在夜风下拂动着,我一看大喜,是雪爷!

我迎了上去,道:“雪爷,你没事吧?”

雪爷道:“嗯,张洪生是弥勒教的人,让他们给跑掉了,马卡的线索又断了。”

“你看!”我一笑,指了指趴在马背上的马卡。

雪爷眼睛一亮,道:“好,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扇子怎么没一起来?”

我将事情的始末诉说了一遍,雪爷道:“回去吧。”

“扇子怎么办,他和婉如在一起,不会有事吧?”我有些担心。

雪爷道:“我早就知道婉如是朱黑莲,他不会有事的。”

我心里狐疑,难道他和扇子之前都商量好了?

马卡晕了过去,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三人赶着马往回走,翻过一个沙丘后,走了一段,回到了那条沙土路上。

月光下,只见路的尽头有一个白点儿。

走近一看,竟然白纸扇,他一身白袍纤尘不染,骑在白马之上,见我们来了,淡然一笑道:“你们来晚了。”

胖子骂道:“奶奶个熊,龙卷风来了你小子倒是跑的麻溜,害得我和瓶子差点儿领饭盒。”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怎么能拒绝婉如小姐的柔情似水?”白纸扇道:“那妖娆的体态,婀娜的身子,雪白的肌肤,真是销魂,让人陶醉吧!”

我笑道:“扇子,这下你可要认栽了,那婉如是弥勒教教主黑弥勒,是个男子,你们搞上了?呵呵,滋味不错吧!”

白纸扇愣了一下,轻笑道:“什么男子,我亲自过手的,难道还能有错不成?”他虽然这么说,但也是一脸狐疑。

胖子坏笑道:“啧啧啧,那婉如一看就是阴阳人,没想到你竟然还好这口,哈哈哈……”

白纸扇嘴角抽了一下,道:“放心,等下次见到她,我一定会弄明白的。”

胖子笑道:“还下次?你就等着得花柳病吧!”

我看了一下马卡,推了两下,毫无反应,难道……

我伸手一探鼻息,心里一惊,急忙道:“不好了,马卡死了。”

雪爷脸色微变,拉起马卡的头一看,道:“面皮青紫,毒发身亡!”

白纸扇笑道:“死就死了吧!你们看,我拿到了什么。”他说着,从马上将一个东西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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