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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转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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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转眼二十年过去了。

  时间,是最强的治愈之药,二十二年,足以让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随风飘散,也足以让一个永生难忘的名字尘封心底。

  后来,赵贵妃和诸多嫔妃的温柔乡渐渐分了楚瀛的心,加之越演越烈的三国征战也让楚瀛将更多的心思扑在了国家大事之上,楚瀛以为,自己当真已经走了出来,近些年,他一步都未曾再踏入离宫,虽还有宫人偶然打扫,可人气已大不如前。

  原以为,就会这样安静的度过余生……

  可当他看到眼睛气质酷似盈盈的洛涟站在他的面前时,记忆像喷涌而出的火山熔岩一般几乎瞬间将他的理智与思想瞬间消失殆尽,思念冲破伤口的结痂沁入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这夜,他重新开启尘封已久的离宫大门,再一次站在曾让他思之若狂的盈盈画像面前,颤抖着手抚摸着已经落满灰尘的画像,那一刻,他的整个身体都难以抑制的抖动起来。

  原来他还是这样深爱着她。也许,在那个下雨的深夜,自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逃离这命运的束缚了吧。

  “盈盈,你怎么就这样狠心抛下我一个人先走了呢?”

  楚瀛抚着风华皇后的画像,瘫坐在地上红着眼喃喃自语道,风华皇后的笑依旧安静温婉,可楚瀛不知为何,在看向那双美丽的眼时,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起那晚他在这双眼的注视下要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场景。

  楚瀛凄凉苦笑。

  “你是在报复朕,所以才送了一个跟你如此相似的女子到朕的身边,是吗?”

  楚瀛沉浸在自己的念头中,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缓缓的来到他的身后。

  “陛下……给风华皇后上柱香吧。”

  楚瀛抬头,看到姚公公站在自己身侧,手中捧着已经点燃的一炷香。

  楚瀛垂下头,眼中满是落寞。

  “何欢啊,这么多年,也只有你一直陪在朕的身边啊。”

  何欢是姚公公的名讳,这宫中也只有燕齐国君会这样称呼他。

  “能陪伴殿下,是老奴的荣幸。”

  楚瀛苦笑,从姚公公手中取过香,站立在风华皇后的肖像前,对着画像拜了三拜。

  “何欢啊,盈盈走了多久了?”

  姚公公恭敬道:“二十二年了。”

  “二十二年了……”楚瀛喃喃,“二十二年了,为何朕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姚公公上前搀扶住楚瀛。

  “风华皇后绝代风华,老奴活了这么多年也未见何女子能及风华皇后的一半,陛下皇后恩爱有目共睹,陛下又怎能不思念皇后呢。”

  楚瀛的脸划过一抹情伤。

  “朕这么爱她,可她竟然就这样狠心的抛下了朕!朕……朕怨她……”

  姚公公沉吟片刻道:“风华皇后与陛下情深意切,若非天有不测事发突然,皇后也定不想离开殿下的,说不定,风华皇后在那奈何桥时没有喝下孟婆汤,想着投胎转世重新回到陛下的身边也说不定呢。”

  楚瀛的眼中猛地闪过一道光。

  “何欢何出此言?”

  姚公公幽幽道:“陛下今日也见到那名为洛涟的女子了,那女子的面容像极了年轻时候的风华皇后,别人不记得,老奴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世间女子能有几个长相相似,甚至行为举止都那么相似于皇后的人呢?”

  楚瀛的眼中光芒更甚,他反手握住姚公公的手,有些激动道:“何欢的意思是……这女子其实是盈盈的转世?她来找朕了?!”

  姚公公看着楚瀛微微一笑:“皇后娘娘走了二十余年,这女子也恰巧是二八年华,时间,对得上的。况且……”

  姚公公顿了顿,低了低声音,垂着头对楚瀛道:

  “即便不是,陛下将这女子收入身侧,也能一解相思之苦啊……”

  最后这一句,在楚瀛的脑中徘徊久久不能散去,那之后,他未曾再多说一句,只是深深凝视着风华皇后的画像。身边的姚公公见状也不再多言,轻道一句:“老奴告退”后,便缓缓转身退出了离宫的正殿。

  只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姚公公的嘴角,挂起一丝算计的微笑。

  ……

  不知是否楚烨封锁了消息还是不让下人谈论宴会上之事,洛涟从回来后便没听到过一声议论,至于盈盈究竟是谁,她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原本打算好好问问雪灵那日它想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没想到一回来就不见它的踪影,打问了下人才知它被楚烨召了回去。

  夜已深沉,洛涟辗转反侧睡不安稳,雪灵不在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洛涟更觉心烦意乱,忽然间便想起前一世陪伴自己长大的一只狗。

  那是一只金毛,多亏了它,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与动物沟通的能力。

  它从小便一直陪伴着她,也是它,毫不迟疑的在危急时刻为她奉献自己的生命。

  那是她永远都忘记不了的一幕,她的金毛死命的咬住那人的腿,为她争取了一线生机,她也无法忘怀,她转身拼命的跑,身后传来它让她快走的声音以及它的身体被刀子穿透的声响。

  眼眶不知何时早已湿润,洛涟苦笑,前世今生的往事涌上心头,再无困意,想起平常自己用来消毒的上好美酒,此时正巧可以发挥它们的本职作用,洛涟起身,拎起一小壶,随手拿了一个杯子,看着窗外夜色正好,便悄声走了出去。

  今夜院中,似乎比平日里安静许多,连守卫都不见踪影。

  洛涟走到院中,环顾四周,看到墙边的梯子,又看了看那空无一物的房顶,忽然想坐上去看看。

  房顶上,一人一月一壶酒,应当别有一番滋味。

  打定主意,洛涟将酒杯塞在腰间,将酒壶的绳套挂在手臂上,便撸起袖子踩着梯子往上爬,

  前世的攀岩运动积累的经验在此刻派上了用场,什么爬房顶就摔的桥段,不存在的。

  洛涟麻利的爬到房顶,转身坐了下来,房顶上的环境出奇的静谧,洛涟有些贪慕这一刻的安静,于是向后平躺在房顶上。

  不得不说,房顶的夜景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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