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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冒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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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冒犯(三)
校长露出一个公事公办的冷漠微笑,这是外出期间发生的纠纷,当然还应该遵照校园规章制度来办。恩娜觉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曾老师也必须接受盘问。”
“OK,他是事件当事人。”
两天后,曾老头办公室电话打了过来,他叫恩娜去他办公室。
恩娜推开门并未坐下,而是笔直站在门口,蔑视望着他,等他卖关子。
曾老头洋溢着善恶不明的笑,他站起来缓缓走向恩娜。恩娜感觉体内血液被冻结凝固住。办公室的门还开着,恩娜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几步。曾老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撂倒在沙发上。恩娜想大喊,被曾老头压着顺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力大无穷,几乎要将她的颌骨捏碎。他另一手蛮横地伸进她的裤兜,把手机给我掏出来关机,啪地一声扔在办公桌上。
然后他放开恩娜做了个舌头上舔的姿势。
“不好意思,听说你平常有录音的习惯,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恩娜瘫坐在沙发上浑身瑟瑟发抖,滚烫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突如其来的恐惧令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只看见曾老头那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她昏迷不醒。
不知何时,恩娜站起来看天黑了,她茫然地朝自己宿舍走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校长竟然会将她的举报信原封不动地又转给了曾老头。
她感觉自己陷进一个寒冷的冰窖,再也不能重见天日。看到她满脸泪痕,失魂落魄的样子,室友都露出关切的表情。室友眼中的恩娜性情单纯、为人和善,她和室友们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和闺蜜兼室友的爽爽关系最铁。
“娜娜,你怎么了。怎么回来这么晚,刚才急匆匆去哪了,看你情绪不大对。有什么事说出来,姐妹帮你出出主意啊,爽爽关切地问。”
恩娜心里明白,这件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下去了,可那些遭遇她实在羞于启齿。她只能含糊的说,曾老头对她几次**,她气愤至极举报他,却遭到曾老头报复。两位同事听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劝慰。原本躺在被窝里的爽爽站了起来,咱们报警,拘留那个曾老头几个月,要是看他还不老实,就再关他几十年,直到他老死病死。
另外的室友说道:“可是那又能如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他是校领导,各校关系盘根错节。娜娜这事硬碰硬不是办法。和他撕破脸,以后不让你毕业怎么办。出于保护多年奋斗目标不毁于一旦,只要他以后不再有过分举动,就避免跟他单独接触,等过段时间你顺利毕业了,他再控制不了你,才可以再找机会报复曾老头。”
姐妹的好心劝慰却让恩娜越发觉得无助辛酸,她只得伏在宿舍床上任泪水冲刷心中的屈辱。
恩娜,爽爽面色尴尬:刚才教授打电话过来,他说要是你的实验标准线达不到满分,就要取消你的听课资格。还说,在线下课程期间,你有任何情况不能离开所属教室,都得亲自跟曾老头报备,求得他的同意。
“他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满分说的轻巧,他作为老师也达不到满分吧。”
恩娜瞪大了眼睛,曾老头的无耻真让她大开眼界。恩娜也不愿意因为教导主任的龌龊事儿,就连累朋友受难为。她只得默默点头。从此,提交实验报告她比平时更严谨守时,绝不让曾老头抓到把柄。只可惜,再如履薄冰,也敌不过曾老头处心积虑。
此后的一段时间,曾老头时不时地打电话叫她去办公室刁难一番,或者临下课的时候,交给她一摞繁复的报表,让她做成教案。
恩娜挂了电话,绝望至极。
可现在,一夜间,所有的奋斗都化为泡影。
拿到退学报告的那一刻,她的大脑是空白的。
冲动之下,她跑到曾老头的办公室,声泪俱下地大声控诉,说他人品下流,性骚扰学院女同学,现在把她开除更是**裸的报复。
她要在所有同学面前揭穿曾老头肮脏虚伪的假面。
徐姐和小丁吓坏了,他们拦不住她,只得给周子刚打电话。
爽爽赶到的时候,曾老头正指挥着同伙把恩娜往外拖。
一个帮凶双手环抱住恩娜的腰,另外一个拉住她的胳膊,恩娜拧着身子奋力挣扎,她头发蓬乱,衣衫被扯得露出了大半边雪白的肩膀。
恩娜奋力一踢,曾老头的下体疼痛不止如同炸裂开来。
曾老头嘴里骂着,把这个疯女人弄出去。
楼道里站满了围观的人,众人脸上有惊愕,有叹惋,有隐晦的快意,但没有人上前劝阻。
看到朋友被作践成这般模样,爽爽只觉得浑身热血上涌,她拨开人群,冲过去对着曾老头的脸就是一顿抓。
此后无数个日日夜夜,恩娜独自在房间不敢关灯,她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浮现那张阴险邪恶的嘴脸,为此,恩娜得了失眠症,终日精神涣散,不能好好工作休息。
恩娜跟学长打听许多关于教导主任的事,他是有合法妻子的,他的生活作风有问题,经常不回家,常年住在教师公寓里面。
那次酒店被胁迫不久,恩娜第五次被教导主任叫到他的办公室,她害怕极了,犹豫许久但又不敢不过去。
刚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就一把被教导主任拉到后面的床上。
恩娜跟我生个孩子吧,生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女孩。实话告诉你,我妻子其实无法生育,就只能靠你。
你是个魔鬼,你疯了,你放开我。
她奋力挣脱开眼前这个恶魔,衣衫不整的她完全顾不上此刻的形象,只想尽快逃离魔爪。
从教导主任办公室逃走后,恩娜来到学校天台,她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她已经提前留好证据在宿舍,事发后警察局会处置那个恶魔。但当她迈向围栏那刻,她像只玩偶泄了气,想到父母提供给自己的一大笔学费和生活费,还没有回馈他们任何东西。
此后那几年,恩娜像个提线木偶任教导主任摆布。直至有类似经历的同学举报他的恶行,这个恶魔才被学校辞退,判了刑进去监狱。
距离婚礼开场两个小时,恩娜收到一个陌生来电。来电号码的尾号四位数字如此熟悉,她鼓起勇气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的声音,果真是那个老头,那个恶魔。
恩娜听说你今天结婚,婚礼现场我要是看到你,后果你很清楚,我会把你的丑照发发出来,每一个来宾都会看到你不为人知的一面,觉得如何,是不是很期待。
耳边熟悉的胁迫话语,梦魇的牙齿环绕着恩娜数年,在她婚礼当日狠狠刺进来。
为何你还不肯放过我,我想请求你不要伤害我,至少不是今天。
喂……喂……
电话在那头挂断了,恩娜的双手颤抖起来,隐形中像是被他锁住脖颈,随后涨得满脸通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的婚礼进程是否能顺利,在场宾客目睹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会是怎样表情,他们又在七嘴八舌的议论些什么话。
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准确的说,是逃离这里的一切。
为了掩人耳目恩娜换好自己的便装,摘下一身的首饰,戴上一顶黑色的帽子,没有带手机,倍感慌张的离开了婚礼现场的妆发等候室。
她来到白天也在营业的酒吧,以前光顾着学业从未去过一次,家里人包括未婚夫查理也不知道的场所。
七尺巷的燃力酒吧。躁动嘈杂的音乐声、嬉笑声,晦暗多变的五彩灯光,再加上舞池里舞者们疯狂扭动着她们妖娆身躯,带给了在场消费者们一种莫名兴奋感。所有人体内抑制不住的洪荒之力一经释放,整个场面都充满了混乱。恩娜往里走,沙发那块聚集着许多失恋的、绝望的、失意的男男女女,他们白天照常工作,夜幕将至就泡在燃力酒吧里,发泄着自己说不明道不清的无奈和被生活挤压的复杂情绪。其中不乏有日常工作压力大的上班族,因为家里发生鸡毛蒜皮引来无尽的纷争以及各种各样的借口。大都是朋友介绍来的年轻人,借助短暂的休息,来酒吧发泄着他们的积压已久的郁闷,释放自己近期的不满和对事物纠结,享受完难得放肆的快感后,重新返场回原来一成不变的枯燥日子。
他们如磁铁,而燃力酒吧就像磁场一样日复一日吸引着他们到来,进入这里的他们会乐在其中,长久以往有了些许感情羁绊,离开的时候发觉非常不舍。唯独恩娜,她是想逃避才稀里糊涂来到这家酒吧。
是否在你们小的时候,从来没有父母面对面跟你讲过男女之别,周围更加没有普及过性知识,或者更多方面是难以启齿的尴尬,就算是部分文化程度高的父母,在全球文化快速发展浪潮下,依然认为给孩子普及性知识,会让双方感到难为情,做法是不健康的,那是因为父母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大意疏忽,孩子将会遭遇难以想象的可怕事情,谁也无法预料未知,但可以做到未雨绸缪,达到防患于未然。
整个地球各个角落,关于强奸性骚扰的新闻只能越来越多,那些同恩娜一样的受害人群体,有的是身边朋友,有的是同窗同学,有的是邻里邻居,有的甚至是骨血至亲……
没有正义能阻止禽兽的出现,可是人们要学会保护自己的正确方法,跟年纪大小无关,一定确保每一个孩子认识清楚性知识,有些地方不能碰,被侵犯后必须及时告诉家长,让那些魔鬼接受法律的制裁,无脑行为一味的忍让,只会像恩娜一样被逼的退无可退。
家,就是父母给孩子带来安全感的港湾,只有多和孩子沟通,孩子才能更好的信任家长,避免发生更多意外,否则只会造成遗憾,给孩子留下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七尺巷面馆的花园,培育了一株玉簪花,食客中之中燃力值达到五万,就可以兑换。花朵品种和地球不同,只要开了花,就能永远保持不会衰败,摘下其中的一瓣,花朵立即枯萎。在适合时间加水服下,它能让人们忘记过去的苦痛。但是摘下前,必须有人虔诚对着玉簪花许愿,许愿人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任何外在事物,至于放弃什么,由那株玉簪花的花灵决定。
那段祛除的苦痛记忆会转化为燃力,附着到另一朵玉簪花种子的灵魂上,继续生根发芽开花。许愿者是恩娜的未婚夫,他那颗虔诚的心感动了花灵,他希望恩娜忘记二十年来发生在她身上一切痛苦回忆,今后两个人成了合法夫妻,他让恩娜的生活充满幸福的记忆,让她一辈子拥有简单快乐。
后来,花灵选择夺去恩娜未婚夫现拥有的财富,恩娜成功忘却了那段痛苦回忆,摆脱自我心魔,从过去的折磨中走出来,和爱人携手走向简单快乐的生活。
七尺巷面馆结束一天的营业,用还原魔法把面馆变回整洁,和面馆里的公仔拉钩,约定好明日再见。隔壁邻居的猫咪舔舔爪子示意晚安。窗外,一场突如其来的晚间大雨,冲刷着一天被烟尘沾燃的七尺巷,明日这里会以崭新的面貌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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