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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太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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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闻言浑身一震,她定定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一个大胆地猜测冒了出来。
她向身旁老嬷嬷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带着一众宫人退了出去。
待到贺招远再次抬起头来,厢房中只剩下太后和他二人。
太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道:“能否把那帕子,借哀家一看?”
她的神情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声音亦是微微颤抖着。
贺招远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有此请求,他略一犹豫,把帕子小心翼翼地递到她的跟前。
太后轻轻抖开那帕子,就见一副针脚笨拙粗陋的红梅图,出现在面前。
她伸手哆哆嗦嗦地摸向,帕子的右下角,那个歪歪斜斜地“梅”字,两行浊泪流了下来。
贺招远双唇紧抿,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过了良久,太后擦拭干净眼角的眼泪,上下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叹道:“你说,这帕子是你娘亲之物?”
贺招远似乎有些始料不及,他怔怔点头道:“正是。娘娘难道认得我娘亲不成,为何会哭?”
太后再次长叹一声,拉过他的手,道:“哀家确是认得你娘。好孩子,你娘她,她现在哪里——是了,你是永川人,那她想必亦是永川的夫人了!你爹爹所任何职?你娘她过得可是安好?”
贺招远垂眸,轻声道:“我爹乃一猎户,我娘她早在我三岁那年,便,便去世了!”
太后闻言如遭雷击,喃喃道:“你,你说什么?她年纪尚轻,如何就能先哀家而去……”
贺招远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娘一生坎坷,她当年被歹人劫持,因容貌出众被当做礼物,送于姑苏国贵人为妾。那贵人虽然待她不错,但到底是笼中之鸟受制于人!有一次,那贵人上山狩猎之时,带着娘亲在身旁侍奉,娘亲趁他们不备,偷偷逃了出去,并遇见了我爹,二人一见钟情。
我爹虽然只是一个猎户,不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然,娘亲与他在一起的三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太后眼泪又止不住流下下来:“你娘她,又是因何得了病早逝?”
贺招远心中泛起浓浓的苦涩和愤怒,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因为那贵人,派人寻到了我们,他们想要强行带走我娘!那时,我爹外出狩猎尚未回家,我娘宁死不从撞墙而死!”
太后脸色愈加苍白,她身体摇晃了几下,大有随时昏厥过去的势头。
贺招远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有接着说下去。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太后心神稍宁,叹气道:“这么多年,可是你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贺招远不答反问,道:“太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不知是如何识得我娘,这等如无根浮萍的平凡女子?”
太后脸色煞白,脸上闪过一抹悲痛之色:“她,她是哀家故人之女?”
贺招远心中冷笑不止,却追问道:“原来娘娘与我那祖母是故交,想必她亦是一位身份尊贵的人物吧!不知她此时身在何处?在下倒想见她一面,试问她当初为何待我娘这般狠心,任由亲生骨肉流离失所?”
过了良久,太后擦拭干净眼角的眼泪,上下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叹道:“你说,这帕子是你娘亲之物?”
贺招远似乎有些始料不及,他怔怔点头道:“正是。娘娘难道认得我娘亲不成,为何会哭?”
太后再次长叹一声,拉过他的手,道:“哀家确是认得你娘。好孩子,你娘她,她现在哪里——是了,你是永川人,那她想必亦是永川的夫人了!你爹爹所任何职?你娘她过得可是安好?”
贺招远垂眸,轻声道:“我爹乃一猎户,我娘她早在我三岁那年,便,便去世了!”
太后闻言如遭雷击,喃喃道:“你,你说什么?她年纪尚轻,如何就能先哀家而去……”
贺招远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娘一生坎坷,她当年被歹人劫持,因容貌出众被当做礼物,送于姑苏国贵人为妾。那贵人虽然待她不错,但到底是笼中之鸟受制于人!有一次,那贵人上山狩猎之时,带着娘亲在身旁侍奉,娘亲趁他们不备,偷偷逃了出去,并遇见了我爹,二人一见钟情。
我爹虽然只是一个猎户,不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然,娘亲与他在一起的三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太后眼泪又止不住流下下来:“你娘她,又是因何得了病早逝?”
贺招远心中泛起浓浓的苦涩和愤怒,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因为那贵人,派人寻到了我们,他们想要强行带走我娘!那时,我爹外出狩猎尚未回家,我娘宁死不从撞墙而死!”
太后的脸色愈加苍白,她身体摇晃了几下,大有随时昏厥过去的势头。
贺招远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有接着说下去。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太后心神稍宁,叹气道:“这么多年,可是你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贺招远不答反问,道:“太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不知是如何识得我娘,这等如无根浮萍的平凡女子?”
太后脸色煞白,脸上闪过一抹悲痛之色:“她,她是哀家故人之女?”
贺招远心中冷笑不止,却追问道:“原来娘娘与我那祖母是故交,想必她亦是一位身份尊贵的人物吧!不知她此时身在何处?在下倒想见她一面,试问她当初为何待我娘这般狠心,任由亲生骨肉流离失所?”
“你,你们便是如何怨恨于她?要知,当年她亦有诸多无法言语的苦衷!”太后喃喃道。
“在我年幼之时,我娘从来不会提起外祖母,我见玩伴都有外祖母,舅舅和姨娘,便回家问娘亲,她的爹娘兄妹在何处?为何从来不去我家做客?娘亲总会微笑着说,她的亲人都是了不起的人,他们距离我们太远,隔着一万道大山,加之平日太忙碌,所以才没有空闲时间,去看望我们!我一直对娘亲的话深信不疑,因为她说起这些话时,眼中满是怀念和温暖!”
贺招远冷哼一声,道:“然,直到娘亲离开人世多年,我亦长大成人,也从未见过那些所谓的亲人何在!直到有一日,爹爹醉酒后,无意间说起娘亲的过去,我才终于晓得,娘微笑后的心酸苦涩无奈!他们既然选择了生下她,又为何不好好呵护她,疼爱她,明明她是那般善良单纯的女子!”
大殿内燃着昂贵的安神香,散发出丝丝缕缕袅袅的香线,但,其好像完全丧失了功效,殿内的二人心绪激荡难宁!
太后早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是哀家,对你娘不起!”
贺招远亦是红了眼睛,口中却冷声道:“太后,这是何意?”
太后稳了稳心神,擦拭着眼泪,叹道:“你这孩子聪明至极,想必早已猜到我与你娘的关系,才会用帕子试探吧!”
贺招远定定看着她,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太后慈爱仔细地打量着他,叹道:“怨不得,哀家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莫名的眼熟,忍不住心生喜爱。你与我那梅儿,眉眼十分相似。只是,梅儿性子柔和,眼中一直带着盈盈笑意,而你这娃娃却带着鬼精的灵光!”
贺招远垂眸,淡淡道:“我这次才南阳,除了见您一面,代永川国为祝寿而来,另外,便是有一件困扰多年的心事,想听您亲自说出来,以结吾心中疑惑!”
太后深叹一口气,道:“你且说。”
贺招远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道:“我娘亲究竟与南阳皇室,有无关系?”
太后闻言脸色大变,她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和不安。
似乎时光倒流,又回到五十多年以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午时。
那时的她已入宫多年,早已诞下如今的南阳的国君南宫云庭,贵为贤妃。
自古以来,入得宫中,便是于世间的喜怒哀乐彻底隔绝,只剩下无望麻木的等待,和对苍白无力的生活,没有一丝波动的无奈!
对于未得帝王喜爱的嫔妃如此,对于被帝王呵护过,又弃之一旁的嫔妃亦是如此!
贤妃便是如此,她虽然已诞下麟儿,但在她生子调养身体的这段时间,早有其他才貌双绝的佳人,替代她成为帝王手中珍宝。
她没有因此失望或不满,自她决意为了家族,放弃自由进入宫中那一刻起,她便只把自己当做了一个礼物,一个可以带给她家族希望的筹码,一个不需要情感的行尸走肉!
待到身体彻底康复,她便一心用在皇儿身上,宫中的勾心斗角从来没有停止过,她要好好护住她的孩子,那小小的娃娃不但是她的骨肉,更是她和她的家族,更大的依靠。
一晃两年过去,皇上虽然会不时赏赐一些东西过来,却从未踏进她的宫殿一步,原本以为,此后余生便这样波澜无惊的度过。
直到那个灿烂的午时,她独自一人闲来无事在后花园的后花园。
她自小便十分顽皮,成日随着哥哥们攀墙爬树,没个正形,为此没少挨娘亲的责骂,直到如了宫,心性才不得已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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