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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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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宣打量了他一番,倒是李安那一刻都有些挺直了腰板。

他打小就在宫中长大,这后宫中的女人多了,他耳濡目染,了解的也不见得少。

可他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沈宣摆了摆手,冲着李安说道,"算了,这个你可能也不大懂,你还是替朕找莫子高进宫来。"

空气肃然。

李安哀怨的看了陛下一眼,就走出了养心殿。

那个莫大人还未嫁娶,他能懂得了什么,指不定还不如他呢。

莫子高颔首,"陛下召见微臣可是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的?"

沈宣坐在上座拿着奏折一边看着一边瞟了眼莫子高,然后又缓缓的将奏折给放了下来。

"这宫中有好些日子没有办过什么宴会了,你向来比较擅长这些,你说说这女人家一般比较喜欢什么样的。"

莫子高恍然大悟,原来陛下是想着办宴会了。定是近些日子有些冷落孟妃了,想要办宴会讨讨她欢心。

若她的话可能比较喜欢歌舞宴,这个不错。

"近日子陵城来了些西邦的舞姬,那舞倒是不错,倒是可以宣进宫来。"

歌舞宴?

她那般的性子应当不会喜欢这些吧,若是又去狩猎她肯定也会担忧,还是罢了。

他看了眼莫子高,说道,"歌舞宴有些腻了,换个其他的。"

可孟妃最喜欢的不是荷花就是歌舞了,如今荷花已谢,歌舞又不行,还能有什么?

"臣记得孟妃娘娘一直偏爱歌舞,应当不会腻吧。"他试探性的开了口。

他冷脸看了眼莫子高,他什么时候说的是倾城了,这后宫中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他手指不耐烦的在桌上敲了起来,"除了孟妃喜欢的,换个其他的。"

咦?莫不成陛下说的不是孟妃?

不是孟妃?难道是为了叶贵妃亦或者莹贵人。

沈宣看了眼他。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罢了,这个宴就交给你了,办成女子会喜欢的那一种。"

这样说,他应该明白了吧。

沈宣也没有多想,便放心的继续批起了奏折来。

只有莫子高一脸茫然的走出了御书房。

他又不好贸然开口,但他也是绝对想不到陛下他说的那个女人不是他人,而是皇后娘娘。

他就全然按照叶贵妃或者是莹贵人综合的喜好去准备了。

沈宣看到那一群一边弹奏一边颂诗的女人时,脸色都快绿了起来。他瞅了眼莫子高,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她喜欢这种的?"

叶贵妃或者是莹贵人,这两人平日里喜的东西还是差不多,清欢她爱风雅,这种自然是和她喜好的。

而莹贵人她平日里也是修心养性。

此种奏乐,于二人而言都是在合适不过的。

他笃定有自信的点了点头,"自然,臣可是专程打听过了。"

沈宣诧异,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在边江儿身旁坐了下来,他看着她有些怀疑的问了起来,"你喜欢吗?"

喜欢?

她看了看那群女人,又看了看这柔情似水的色调,笑的很勉强,"喜欢。"

陛下什么时候有这种喜好了,这倒不像是孟倾城的做派,难不成是为了逗叶贵妃或者是莹贵人开心?

期间,边江儿觉得有些无聊,她百无聊奈的打起了盹了。

可就在半梦半醒间,那些舞姬当中竟有人举起了利剑。

"护驾!"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将沈宣团团给围了起来。

可那舞姬竟朝叶贵妃给袭了过去,正在此时,站在旁边的李莹迎了过去,那一剑划破了她的胳膊,而刺客也被拿了下来。

刺客准备对自己下狠手之际,却被左高给挡住了。

好大的胆子,都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刺起来,可却不像是昔日里偷袭陛下的那些人。

边江儿习惯性的先看了看四周。

可孟倾城见着此情此景竟有些不自觉的发起抖来,她这番举动未免也太过于异常了些。

这场宴会也就不了了之了,这样也好,她委实也没什么兴致。

莹贵人的伤已经宣了太医诊治,看样子也应该无大碍,不过也多亏了她替叶清欢挡了这一刀,不然这一刀可能扎进的是叶贵妃的胸膛,届时就不单单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大殿上,就唯独剩了几个人准备审问这舞姬。

那舞姬屡屡想自杀可都被左高给拦了下来。

左高戾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那舞姬硬是咬着牙不开口。

沈宣面色阴沉,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边江儿端坐在上位有些百无聊奈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慢悠悠的站了起身,朝着跪在地上的舞姬走了过去,她笑的莞尔,而后下一秒,眼神都变得凌厉了起来,"是谁派你来刺杀陛下的?"

舞姬有些惊讶。可还是憋着不开口。

边江儿看着她又问道,"派你来的人肯定很失望,刺杀陛下兜兜转转居然伤了叶贵妃。"

明显的舞姬皱起了眉头,原来她伤的那个人才是叶贵妃,虽说阴差阳错,自然还是找对人了,她神色也变得有些开朗起来。

"看起来你倒是挺开心的。"边江儿笑着问了起来。

"那是她该死。"

"哦?"边江儿看着她笑的从容,"看样子你倒是更像来刺杀叶贵妃的?"

"这是我和叶贵妃的私人恩怨,与你何关。"她嗤笑道。

私人恩怨,她什么时候同别人结怨了?

叶清欢就纳闷了,她都快气的跳了起来,"胡说,本宫都不认识你,能有什么恩怨。"

那舞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边江儿诈她,她有些不屑的说道,"想不到堂堂皇后也会使出这些个骗人的手段?"

这时叶清欢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可边江儿依旧气定神闲,一脸从容,她轻声说道,"本宫不过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若你能说出幕后主谋,陛下他一定会饶你一条生路。"

她笑了起来,有些不屑的说道,"那好,我就告诉你一人。"

边江儿看了她一眼,不是不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舞姬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指使我来的人是......你做梦去......"

边江儿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她拍了拍舞姬的肩膀,又好像同她呢喃起来。

然后,她慢慢的站了起身。

左高还是不相信,那个舞姬不可能那么轻易说出来的,莫不是在逗娘娘不成,他有些惊讶的问道,"娘娘,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边江儿看着上座的沈宣笑了起来,"陛下认为臣妾该不该说?"

沈宣皱着眉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可看着她,他还是点了点头。

转而,边江儿神色变得凌厉起来,她看向孟倾城厉声说道,"孟倾城,你可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公然在宫中行凶起来。"

闻声,孟倾城盛怒,说着就提起身边侍卫的剑准备朝地上之人刺过去。"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她提剑的那一刻,明显的沈宣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可下一秒却被边江儿用剑给挡住了。

那跪在地上的舞姬泪流满面,却一言发不出口。

看着这般场景,孟倾城失魂落魄的跌在了地上,她又输了。

她看着边江儿苦笑起来,"你又赢了。"

不曾想,这种闹剧的始作俑者竟是孟倾城,前些日子她知晓莫子高受陛下嘱托为叶贵妃办这场宴席,她终究淡定不住了,才出了如此下策,可居然被边江儿给发现了。

可上座上那位却迟迟未开口。

她知晓,他一直都是这般的维护她。

边江儿看着左高沉声问道,"左大人,纵凶行刺,惊扰圣驾,该当何罪?"

左高对这位皇后娘娘又更加佩服了几分,他说道,"宫中行刺,按律当斩。"

当斩?

陛下他又怎么可能会当真斩了她?

那龙椅上的九五之尊面色阴沉,却未发一言。

这时,包好伤口的李莹走了过来,她跪在殿前,苦求皇上,"臣妾的伤都是小事,今日宴席都来的是自家人,既然未造成什么大碍,求陛下饶过孟妃娘娘吧。"

她眉眼低垂,倒是顺势给陛下找了个台阶,她知晓陛下并不想处罚孟倾城。

可边江儿却不认为,孟倾城她就是被陛下纵容惯了,无论做什么,陛下都会护着她。

她直接迎上沈宣,问了起来,"若不惩戒,何以服众?"

良久。沈宣终究开了口,"将舞姬收押地牢听候发落,而孟妃,罚一个月的禁闭,俸响一年。"

自孟妃进宫这么久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受罚,谁也想不到那话居然是从沈宣的嘴里说出口的。

可边江儿却不见得有多欢心,一个月的禁闭,他对她还真是不同于他人。

沈宣看着那群人。轻声说道,"朕累了,你们先行退下吧。"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边江儿依旧站在那里,她看着沈宣,问了起来,"陛下可是觉得臣妾做错了?"

他不言,只是看着她说道,"朕累了,你先回去吧。"

她看着他,竟有些陌生起来,她苦笑道,"就算陛下埋怨臣妾,但臣妾不过就是做了身为皇后该做的事罢了。"

说完,她转身走开,心中苍凉之意更甚之。

沈宣还是去了芙蓉阁,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她自进宫来,骄纵蛮横也好。任性妄为也罢,就算天下之人皆以为她便是祸国妖妃,可他从来不以为然,他就只当女孩子任性些也并无不妥,依旧只是想尽力给她最好的。

她虽骄纵,可这么多年来,却从未有过像是今日这般逾越的举动,竟大胆到了行凶的地步。

他不解,看着她神色复杂又有些无奈,"你为何偏偏要这样?"

看着沈宣冷毅的脸,她心中就好像被什么堵着一般。

她泪眼婆娑,跪在沈宣跟前,泪如决堤,"为何陛下就看得到别的女人,却偏偏看不到臣妾?"

面对她的质问,他依旧平静,神色冰冷,甚至有些无奈。"倾城,你当真爱朕吗?"

孟倾城看着他,却愣了起来。

可她一会儿却变得有些激动起来,"陛下,你是质疑臣妾吗?"

"朕再次遇见你时,朕便说过不会再让你受欺凌,你要的朕都会尽全力满足你,现在也是,你没必要耗费心思在朕的身上,你何不离开深宫去寻个爱你之人,过得幸福些不好么。"

幸福,她能有吗?

她眉眼低垂,看着沈宣竟显凄楚,声音中都带着些颤意,"陛下也是觉得臣妾只不过是个肮脏之人吗?"

肮脏?

那一幕幕又在他脑海中徘徊起来,他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的愧疚和不忍再次涌上心头。

而孟倾城又站了起身,紧紧的抱住了他,"臣妾什么都没有了,臣妾只有陛下了,难道陛下也要这般对臣妾吗?"

她不能没有他,她只剩下他了。

他终究还是不忍了,语气都变得柔和了一些,"行刺之事,朕也不会再多加追究了,你先好好反省些时日吧。"

沈宣依旧放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芙蓉阁。

她知晓,他心中对她是会不忍,可是若是知道她并不是那个她,他或许,或许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庇护她了。

不,或许像是对别人一般对她冷漠。

这都怨边江儿,都怪她偏偏捅破了她的好事,她不该来这宫中,屡屡坏她好事。

若没有她,一切都不会这样。

她来这宫中太久了。太过于陷入宣帝宠妃这个位置了,弄得她都快忘了她究竟是谁了。

从芙蓉阁出来,沈宣依旧愁眉不展。

应当说,出来之后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李安侯在沈宣身边,可见着的只是这位主子紧皱的眉头还有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但他知道陛下他纠结的不是孟妃娘娘就应该是皇后娘娘。

陛下虽从未说过些什么,但是他还是看的出来陛下对这位皇后娘娘确实是不大一样的。

虽说今个对孟妃的惩戒也是因皇后娘娘的强硬才开了尊口,但是他倒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孟妃在宫中横行霸道多年。很多事情只是陛下不清楚罢了。

其实这样惩戒她一番也好。

陛下为了孟倾城也算是背了这个好色的昏君名号很久了,皇后娘娘进了宫中也是好事,多少还是压制住了些这位孟妃的气势。

沈宣愁眉不展,心中若有所思。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又想起在这皇宫中的种种。

嘴角划过的又是那般无奈的苦笑。

纵使称帝,却身不由己,事事从不如他所愿,比起以前又能强的了多少。

而他不过就是想讨一次她的欢心,可却每一次都闹得不欢而散。

他就连这一点小事好像都做不好。

心中满是愁丝。

入夜。一丝细微的动静惊醒了边江儿,半梦半醒间她看到那个站在跟前的黑衣男子。

她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叹了口气。

可那黑衣的男子站到她跟前,一开口,那酒气便迎了上来,他究竟是喝了多少酒,竟醉到闯了仪凤阁来。

伴着微弱的月光,依稀看得清他的模样,又是那般哀凉的神色,他薄唇微启。轻声说道,"朕累了。"

此时的他倒不像是个天子,倒像是个迫切需要人关怀的孩童一般。

她看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而他也顺着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她正准备起身,可却被他给压在了床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近在咫尺。

空气中是他稍显沉重的呼吸声,她轻声唤道,"陛下,你醉了。"

而他却全然不顾,将她整个的拥入怀中,呢喃道,"若朕只是个寻常百姓,那该多好。"

他显少会有这种吐露真心的时候,她深知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可他清醒时从未告诉过她。

许是不够信任,亦或者只是觉得生分。

她不求其他,能为他分担一些也好。

他怕是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有这般醉态的时候吧,若是明日醒了,他可能也不记得了吧。

亦或者知晓自己来的是这仪凤阁找的是她,会有些惊奇吧。

她苦笑了起来,手轻轻的从他的脸上滑过,"陛下,你要找的当真是我吗?"

还是只是醉了酒,误闯了。

他闭着眼睛,好像全然没有听到她说的花,只是借着酒劲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自然而然又将她揽得紧了一分。

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却叹息起来。

"若你再这样,要是有一天我收不了又该怎么办?若是开始了,我可能就无法收手了。"她轻声说道,看着那张脸,心中却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清晨,沈宣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的坐了起身。

昨夜的酒喝的多了些,现在头还有些隐隐作痛,可他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了身边,他又四处打量,可环顾完之后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这是仪凤阁没错,他依稀记得昨夜他明明是将她拥入怀中才睡了过去,可一起来,却独不见了她的身影。

他起了床,推门而出,看着迎过来的丫头,冷着一张脸问道,"皇后呢?"

小彩低着头说道,"娘娘她有些后宫内务的帖子未处理完,昨夜在书房看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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