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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救治刘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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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哥哥,妹妹求你们了,救救子文公子!”郭宝芬忽然双膝跪下,泪流满面的说。“哥哥,妹妹没有做对不起父母兄长的事,妹妹只是想救人。”

梁文和郭宝辛被郭宝芬的举动惊呆了,二人面面相视,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就在二人无所适从的瞬间,衣柜幔布忽地掀开,一位瘸着腿的青年男子挣扎着跪在郭宝芬身边。

“两位公子,是在下连累了宝芬小姐,要怪就怪在下,还请两位不要为难宝芬小姐。”男子抱拳说话,说话间还是满脸的痛苦表情,显然他的腿伤很严重。

梁文一看这男子着青衣短衫,也听出了口音正是在书院门街行刺王爷先行逃离的男子。

郭宝辛也听出了眉目:“你是行刺王爷的乱党?”

“两位少爷,前日行刺的正是在下和一位兄弟,两位少爷既然已经知道了,在下愿凭二位发落,只求不要为难宝芬小姐。”

男子抱拳说,说话间受伤的大腿处已经渗出了血,他已疼痛的满头是汗。

“大哥、哥!求你们救救他吧。”

郭宝芬哭泣着,挪到了男子渗出血的腿旁,拉了床单顺势撕扯了就为男子包扎了起来。

“怎么不早说?这都几天了,你一个女儿家的怎么担当得了这么大的事?二弟,快去我房间拿金创药。”

梁文见面前跪着的二人痛苦不堪,实在看不下去了,郭宝辛也扭头出了房门。

“快起来,躺到床上。”

梁文说着话,弯腰搀扶男子躺到床上。郭宝芬见梁文开始施救,也止住了哭泣,站了起来。

郭宝辛很快回来了。梁文要了郭宝芬的剪刀,迅速的剪去了男子流血腿上的长裤,伤口溃烂部位还在渗血。

“二弟,去打一盆热水,再拿些精盐来。”

郭宝辛转身出了房门,郭宝芬也递上了一块干净的白布。

郭宝辛端着一个木盆来的时候,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梁文将精盐放入木盆,然后将白布放入盆中。

“忍着点,不要喊叫,给他口中含块布。”

白布慢慢擦拭着伤口的时候,血慢慢止住了,男子早已是脸色蜡黄,汗流不止。

“弹片取出来了没有?”梁文边擦拭边问。

“大哥,取出几天了,就用你送我的的短刀割开伤口取的。”

郭宝芬慢慢说着话,也回头看了一眼郭宝辛,见哥哥满脸的凝重。

“寺庙的大师赠刀的时候说过这是一把不见血的刀,如今妹妹拿它来救人,真是善缘,大师果然有先见。”梁文边往伤口上撒金创药边说,他没有看任何人。

见包扎好了伤口,郭宝芬就微笑着说话:“感谢大哥、哥哥救子文公子。”

“小弟刘子文,感谢两位兄长施救。”男子趟着抱拳施礼。

“子文公子怎么去行刺王爷?那可是军机大臣,保卫森严,你们就不要命了?”梁文看着刘子文,说话间又看了看郭宝辛兄妹,“有这力气去打洋毛子啊。”

“兄长,恕小弟多嘴,那洋毛子固然可恶,可这腐朽透顶的满清更是罪恶,闭关锁国、愚弄百姓,他们只关心他们奢侈糜烂的贵族生活,哪里管国家的未来和百姓的死活。”

刘子文说话间,双眉紧锁,满脸的英气中透着一股逼人的豪气。

“话虽如此说,可这行刺王爷是要满门抄斩的,你们会连累自己的家人。”郭宝辛不解的看着刘子文说,说完又看了一眼妹妹,满脸的惆怅。

“二位兄长,我们都是孤儿,本没有什么牵挂,只为了理想,驱除满清。”刘子文依旧热血的说。

“不要再说这些了,你先好生养伤,伤好了速速离开西安,不要连累更多的人。”梁文制止了刘子文的话,说完话又看了一眼几人。

“多谢兄长,明日小弟就离开,绝不连累各位。”刘子文抱拳说。

“行了,知道你们革命党人不怕死,等伤养好了再走,这塞外香酒楼还是比较安全,你不要出这房门,宝芬妹妹多多照顾他,休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了。”

梁文冲刘子文和郭宝芬说着话,就给了郭宝辛一个眼神,之后二人出了房间。

“大哥,妹妹这是在铤而走险,傻丫头,弄不好会连累了大家。”回到梁文的房间,郭宝辛闷闷不乐。

“二弟,宝芬妹妹其实也没做错什么,此事但凡落到你我的头上,相信你我一样会去救他,听这刘子文所言,似乎说的也很是有道理,虽然我们和朝廷做生意受益颇多,可百姓确实是苦不堪言。”

梁文看着郭宝辛,缓缓的说,说完又看着墙上的字画。

此后的数日,郭宝芬每天到柜台前打理的时间多了,只是吃饭的时候还是习惯回自己的房间去吃。梁文和郭宝辛也不时地去后厨,问夏老爹和庚香要些熟羊肉或是羊汤端上楼。

梁武这几日无事,便自己在城内闲逛,见逛的也没什么意思了,就莫名的想去找关驼头说说话。买了些熟食和酒,就自顾自的来到了东门三秦货栈的驼场。

关驼头见是梁武来造访,惊喜不已。

“大少爷,真是稀客呀,稀客。”

“关老爹,今日无事,便来寻老爹喝上一杯。”梁武说。

随即二人在关驼头的临时住所慢慢喝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门外的伙计大喊着。

“少爷,您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回朔方?”

关驼头闻听曹世勋回来了,便出门去请曹世勋来一同喝酒:“少爷,您回来了,来一同喝些酒可好?塞外的梁武大少爷来了。”

曹世勋本不想喝酒,一听梁武来了,就吃惊。他怎么来了?我这个大哥来做什么?

进了关驼头的住所,见梁武果然在坐,便抱拳说话。

“大哥,不,大少爷,您今日怎么来了,欢迎、欢迎啊!”

“曹大人,小的今日无事,便来寻关老爹吃酒,没打扰大人您吧?”梁武接着酒劲,抱拳施礼。

“大少爷说哪里话,您来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曹世勋说着话,便端起了杯酒和二人碰杯。说着话,几人喝干了杯中酒,之后相视而笑。

曹世勋很是开心,第一次和自己这位大哥吃酒,还是有些不大习惯,但亲情和情愫还是很有效果,一连干了几杯,话便多了起来。

“大少爷几次带着驼队跑西安,几次的货都被内务府采购,兄弟我是自愧不如啊,这西安可是发财的好地方。”曹世勋说着恭维的话,还是不忘记梁武几次跑驼队的事。

“曹大人,小的只是运气好,赶巧了,哪里像大人您,呼风唤雨,好不威风啊。”梁武说着话,也不忘挤兑曹世勋,自己这个兄弟让他很是不喜欢,做事没有一点君子风度,简直就是一个流氓的样子。

“大少爷,你我虽没有过多的交往,可曹某这心里可是一直有大少爷的,只可惜大少爷没把曹某放在心上啊。”

曹世勋似乎喝多了,说话间也是让关把头糊涂不已,只有梁武知道他在说什么。

“曹大人,古人尚且知道礼义廉耻、忠孝仁义,小的也只是欣赏古人而看轻今人而已,大人您在朔方城也算是没有辜负古人的教诲啊。”

梁武依旧在挤兑曹世勋,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毫无道德可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少爷、大少爷,你们二位喝多了,喝多了。”关驼头听出了二人说话间的针尖麦芒,便从中调和。

“关老爹,我没喝多,这往后云来的驼队还要仰仗您老人家呢,您为曹老掌柜分忧了,来,我敬您一杯。”

梁武摇晃着站了起来,手中的酒杯早到了关把头面前。

“大少爷,您客气了,曹掌柜对我那可是没得说,老汉自当尽力。”关驼头说着话,也举起了酒杯。

曹世勋,听大哥这样说,心里也是暗暗高兴,大哥啊大哥,你总算开始为曹家着想了。

几人正喝的兴头,伙计进来说话:“少爷,驼场来了位叫慧兰的姑娘要找您。”

曹世勋一听,蹭的站了起来,满脸的惊喜:“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说着话,三人便出了房门。慧兰格格带着两位随从早站在了驼场的把头门前。

“慧兰格格,不,慧兰姑娘来了,曹某迎接来迟,还请姑娘赎罪。”

曹世勋看着慧兰格格,弯腰抱拳说话,说话间,早没了先前在屋子里喝酒的摇晃姿态。

“曹公子客气了,本姑娘今日也是闲着无事,便出来逛街,这出城无事,便逛到了这里。”慧兰格格微笑着,微微低垂着粉面。

曹世勋便将梁武介绍给慧兰格格,梁武在塞外酒楼是见过这位格格的,大家相互客套的打了招呼。

梁武见曹世勋有客人,还是位格格,便借故告辞。

“关老爹,您老先招呼慧兰姑娘,我送送大少爷。”

曹世勋说着话,就点头和慧兰格格、关驼头示意,送梁武出了驼场。

“大哥,兄弟今日招呼不周,还请大哥多多谅解。”曹世勋说。

“曹大人,您是官家人,小的不过一介草民,大人万不可乱了规矩。”

梁武抱拳说话,说话间声音在酒的作用下也是有些哽咽。

“大哥,你就这么讨厌兄弟我吗?”曹世勋有些气恼。

“曹大人,小的生是梁家人,死是梁家鬼,这世间的事也不是小的可以左右的,正所谓世事无常,大人就多多体谅。”梁武抱拳说话,早已泪流满面。

见梁武落泪,曹世勋也伤感,猛的上去抱着梁武的肩头:“大哥,兄弟我多想当着众人的面叫一声你大哥呀。”

“曹大人,还请您手下留情,放过我家二弟,否则就是在逼小的去死。”梁武借势伏在曹世勋的耳畔轻轻的说。

“大哥。”

曹世勋摇晃着梁武的肩大喊,但梁武打断了他的话。

“曹大人,小的叫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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