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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陈若竹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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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气阁茶楼的一个包间内,梁焕成、智远大师在喝着茶,梁文和郭宝辛也在一边着急的等待。此时的郭宝辛手里捏着陈若竹送的玛瑙挂件,他手里早已是汗渍津津。

和郭宝辛相比,梁文略显得宽慰些,大哥梁武总算是真正迈过了身份的那道坎,若今日智远也顺利认了女儿,那郭宝辛也可以顺利订婚成亲,从此哥三个将再无羁绊,就可以放开将货栈做的更大。

“大师,若今日陈大人不肯承认若竹小姐的身世,将如何是好?”梁焕成道。

“聚是缘,散亦是缘,缘来缘散上天自有安排,凡事不可强求。”智远大师看着几人,坐在那里像一位早已看破了人世的智者,他接着道:“道台大人若不认,那也是他有他的想法和不得已的地方,不可强加于人。”

“大师说的是,这人一辈子总是有许多不如意,可日子还得过,所有的过往,总是有烟飞灰灭的时候。”梁焕成道。

“道台大人到!”随着小二的一声吆喝,包间的门从外面推开了。

陈九仓微笑着走了进来,后面紧紧跟随的小喜凤也是香气袭人的飘了进来。大家相互打着招呼后落座,陈九仓看着面前的智远大师,自己似乎从未见过。

“敢问大师,您在哪家宝刹修行,本官怎么从未见过大师?”陈九仓问智远大师。

“回大人话,老衲是大庙镇广济寺的出家人,因不常来贵宝地,大人也就未曾见过了,阿弥陀佛!”智远合十道。

智远大师说完话,从怀中掏出了那件玛瑙挂件缓缓摆在了茶桌上。

“宝辛少爷,若竹送你的这物件你怎么随随便便就送人了?”小喜凤吃惊之余,站了起来道。

“姑姑!”郭宝辛喊了一声,也将手中的玛瑙挂件摆在了茶桌上,两支一模一样的物件让陈九仓和小喜凤更是诧异、错愕。

“大师,您怎么也有这物件?这两个物件几乎一模一样,莫非。。”陈九仓道。

“陈大人,您也猜出几分了吧?这玛瑙挂件本是一对是一家人所有,二十年前智远大师的女儿就是佩戴着这挂架被歹人拐走,从此没有音讯,好在上天垂爱若竹小姐,让她又进了一个好人家”梁焕成也站了起来道。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似乎凝固,似乎每个人的呼吸和心跳都彼此听到一样,许久,陈九仓才看着小喜凤说了一句话。

“二十年前,他送来的孩子是拐来的,不是买来的,他骗了我们!”陈九仓道,说完话,他扑通坐了下来。

“大人,您所说的这个他是何人?他活活拆散了老衲一家,老衲也为此出家,整整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老衲从寻找到失望,再到彻底失望,本来心死无望了。”智远的话像刀子,刺在众人心上。

“感谢大人一家,将这孩子抚养成人,老衲今日只是想证实下这孩子的身份,无意和大人分享孩子的去留,还请大人莫要见老衲的怪“智远接着道。

“这太突兀了,辛辛苦苦带大的女儿,确是拆散了别人家的团圆所来,真是造孽呀!”陈九仓似乎对眼前的一切一时也难以接受。

真是造孽,陈九仓回想了自己二十多年来对曹云泰所做的一切,从盐池县令到朔方道道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就连自己的女儿也是拐骗而来的,如今女儿的亲生父亲都找上门来了。

“大人,若竹这孩子有福分,得到了大人一家二十年的照顾,老衲感激不尽,只希望缕清了孩子的身世,让孩子好生成亲,大人您还是孩子的爹呀!”智远道。

“大人,本不该打搅您和凤祥掌柜,只因这玛瑙物件带来了这悲喜离合,还请大人不要过多去想,事情说开了也便没什么了。”梁焕成见陈九仓还是有些迷惘,便在一旁开导。

陈九仓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多年,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对眼前的一切虽一时无法接受,但听智远和梁焕成这样说,便平静了许多,只是心里在暗暗恨起了曹云泰,也更恨自己二十多年的助纣为虐。

“大师,梁掌柜,今日之事本官希望大家不要让若竹知道了,本官怕她一时无法接受,拜托各位了。”陈九仓抱拳弯腰给大家行礼。

“大人,这就对了,若竹和您陈家有缘,这是她修来的福分,我等无法阻断她享受这福分,辛苦大人了。”智远合十道。

“好,大师果然是真高士,本官彻底放心了,大师近日可留在朔方城参加若竹的订婚仪式,也算是对女儿的祝福吧。”陈九仓道。

众人一时间都轻松了起来,这陈若竹的身世总算是有了一个眉目。

“大人,此物应该有您来保管最为妥当。”智远说着话,拿起桌上自己的那件玛瑙挂件双手递到了陈九仓面前。

“大师给你,你就收着便是,难得大师有成全美意,不可辜负了。”小喜凤在一旁拉扯了陈九仓的衣角一下。

“那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感谢大师成全。”陈九仓接过玛瑙挂件道。

“大师,二十年前拐走若竹的那人,早已远走他乡,大师可否就不必再追查了?”陈九仓抱拳对着智远道。

众人见陈九仓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和智远大师。

“好,若竹小姐的父亲都说了,老衲从此再不过问便是,老衲再无半点尘缘牵挂了,阿弥陀佛!”智远大师双手合十微笑着道。

见大家都不再紧张错愕,郭宝辛也很快抓起茶桌上的玛瑙挂件踹入怀中,就像重新得到了一件宝贝一样。

“我的物件,我还是自己藏着好。”郭宝辛红着脸道。

“傻小子,你也可以送了别人吗?”梁文打趣道,随后在他肩上轻轻锤了一拳。

众人都看着二人笑,随后便喝茶聊些郭宝辛和陈若竹订婚的事,直到满意而归。

离开了和气阁茶楼,陈九仓并没有回道台府,他和小喜凤一同来到了凤祥酒楼。

“小凤,这都二十年了,那曹云泰骗的我好苦,这条老狐狸,当初只说是买来的孩子,好在这智远大师明理,不然我这女儿可就是别人的了。”陈九仓道。

“老爷,那智远大师是个有修为的高僧,这女儿的身世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过于纠结不放了,倒是那曹云泰父子,始终是个大患,他们家可是有一支家丁武装啊。”小喜凤看着陈九仓道,说话间媚眼之中藏了一股冷峻。

“小凤,你可是老爷我肚子里的小虫子呀,知道老爷我想什么。”陈九仓捏了一把小喜凤的脸。

“盐池杀害牧民的幕后凶手就是他曹世勋,这个狗奴才心狠手辣,为了和塞外货栈抢买卖,简直不择手段,我总觉着他这些日子安静的有些不正常,要提防他再次暗中使坏,若再发现他有不轨行为,可让他消失了。”小喜凤说话间咬着半老银牙,只看得陈九仓心痒不堪。

“老爷我就是喜欢你这股子柔中带钢的妩媚劲儿,等女儿过了门,你就搬到道台府去。”陈九仓看着小喜凤道,说话间手早到了她的胸上。

二人正欲行鱼水之欢,忽地敲门声让二人不觉扫兴了许多。

进来的是一位高大男子,一声短衣打扮,头上戴着一顶宽缘竹制帽子,男子低着头,抱拳道:“姑姑,属下昨日从河西走廊归来的眼线处得到消息,那河西匪首王三羔和老大王大拿、老二萧二爷闹翻了,带着他的一帮兄弟到了朔方。”

陈九仓没有看清男子的脸,只从其一双白净的手和说话的口音判断,此男子也不过二十几岁,只是他对小喜凤毕恭毕敬的态度让人一时也无法捉摸。

“顺天,你辛苦了,让兄弟们好好盯着这些人,还有那云来货栈的枪队,有什么事了随时来找我便是。”小喜凤道,说完她拿出了一张银票交给了顺天。

“谢姑姑打赏,兄弟们也确实发现了,那曹世勋的手下王大驴和王三羔私下里有了来往,目前尚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顺天抱拳道。

“哦,有这事?看来他们是臭味相投啊,顺天,这事更要盯紧了,那河西匪首可不是吃素的,王大拿早从良经商了,那萧二爷听说也抽手不干了,只有这王三羔,还在一条道上往黑里走。”小喜凤道。

“属下明白,请姑姑放心!”顺天依旧抱拳道。

“好,姑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什么闪失,将你们抚养这么大不容易,等若竹小姐成亲后,你们就不要在外面再跑了,都来酒楼帮我。”小喜凤看着顺天道。

“多谢姑姑关照,属下去了。”顺天说完,抱拳施礼退出了屋子。

看着顺天离去,小喜凤也没有了先前的激情颤动,陈九仓也看着她想说什么。

“老爷,这河西匪首王三羔到了这朔方,您可有麻烦了。”小喜凤看着陈九仓道。

“小凤,几个马匪怕什么,我这官还怕他匪?”陈九仓说着话,也站了起来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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