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夏君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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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腰一摔伤,可真不轻,林尚仪以她的名义,让我的宫女去请了御医来看,说是摔得挺严重的,得好好养着不能做重事。

第一天那叙才人还亲自带了些东西来看我,说了一些关切的话,然后轻叹气,拉着我的手无比遗憾地说:“正月的鞠球赛可精彩,皇上也会亲自去踢,宫里人人都会去看,妹妹这一番伤筋动骨的,想来也不能多动了。”

我笑笑收回手,应着说:“是啊,真是遗憾。”心里却想着,他去鞠球关我什么事,正好人人不在,我可以去看望意太妃。

平日里也是可以去的,可是我不愿让宫女看到,徒生事非就不是我本意了。

来过二次,她人倒是挺和善的,也不会因为我是九品而摆架子,只是我不太喜欢她,觉得她心思并不在这,言语之间甚是虚伪至极。

还是比较喜欢大眼睛的林尚仪,每天都偷空来看我,可也是一位不善言词的人,站着就像是做错事一样,比我还手无措。

我忍不住笑:“尚仪,你快请坐啊!”

“现在好点了吗?”她抬起大眼睛盈盈然地看着我。

不得不再赞叹,那双眼睛,真的好漂亮,清澈干净得像是蓝天白云一般,有一种遥远的美。

“好点了,不要再自责了,我也不想摔伤的。”

她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还得去做事。”

“小心点,要是够不着,搬张椅子站着。”

她笑笑,用力地点着头:“我会的。”

比起叙才人,我更喜欢和她相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出身,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如今心也静下来了,养腰伤倒也觉得挺轻快的,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拿本书在床上看,反正日子就是这样无精打采地过的。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腰伤也逐渐地好了起来,都会起来走走,这十多天,他不曾来看我一眼,因为不在意他,我倒也乐得轻松自在。

鞠球的那一天,叙才人一早就吆喝着宫女侍候,把自已收拾得美美的,早早就和宫女一起出门。

“奉仪是否也去?”宫女小心地问着。

我放下书,含笑地摇头:“倒没有兴致,你们要是想去就去吧。”

二宫女一听就忍不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假意说了些什么,还是二人一起去了。

左侧的洗衣声,还是如往日一般地响着,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于安静了。

爬起秋穿起厚厚的衣服,外面的霜早已经让薄腻的阳光照得消散,海棠儿也开得有些无精打彩的,慢慢地走到大红的宫门跨出去。

真静,整个后宫静得像是没有人一样。

扶着腰从偏僻的小路走,呼出的气息像是白雾一样,我像是孩子一样,用力地呵着气,终走出了那个沉闷的海棠院,心里有着莫名的高兴啊。

几翻寒意让太妃门口的灯笼彻底让风吹破了,露出的竹骨总让我叹息,低头敲门,宫女讶异地看着我,打开些门还是让我进去。

一跨进去就听到意太妃惊喜的声音叫着:“知秋。”

她又开着窗看门口了,她总是在期盼,明明夏君棠已经到西北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又是惭愧又是叹息,我终究还是和沐贵妃一样,心甘情愿做了皇上的女人,但她却还是这般的待见我,让我心里有着百般的滋味浮上来。

她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枯瘦的手握着我的手心疼地说:“你看看你瘦了好多,也不晓得爱惜自已的身体。”

“挺好的。”我努力地笑着。

“知秋,君棠写信来了。”她眉眼都是笑:“君棠告诉我,西北很好啊,很大的雪,还有很大的狼,站起来比人还高,他们围猎了就拖回来烤狼煮酒,真高兴他能过得这么好。”

我却心里酸涩,他写这些不知是不是还躲在床上和我一样在养伤,只是不想他的母妃担心,呵呵,酸涩个什么啊,他能回来就是了消息啊。

她握住我的手,轻声地说:“知秋,我跟你说这些,就是你也要学着开心一些,别苦了自已。”

心中让她这话说得暖暖的,就连她也看出来我并不开心。

她手轻抚着我的脸,抹起我眼角的地抹湿意,慈和地说:“在宫里有漫长的日子,更要学会照顾自已,更要让自已过得好,我把你当成我自已的女儿,我希望知秋是过得好的。”

她给了我了多吃的用的东西,甚至还有一条雪白的狐毛围脖,手工精细至极,以前我在天韵之外学琴,也有一个户部尚书的女儿戴过,她甚是得意地说,这是西北地地才有的,白色的又是最珍贵的。

轻轻地将那白狐毛儿偎在脸上,软的像是棉花儿一样,夏君棠,你还能记得我啊。

他的消息算是我入住海棠院来,最了的消息,他已经学会了更珍惜身边的人,他会跟意太妃分享他的快乐,他不知道意太妃是多兴奋啊。

也许他信中的事,是自已杜撰的,却也放下心来了。

海棠院里朱红的宫门开着,阳光斜照了进去,也并不是死气沉沉的啊。

转步跨了进去,意外地竟然没有听到洗衣的声音了,侧脸看了一下,就连走廊上的衣服,也收得干干净净,想来今天鞠球,那些宫女并没时间来折腾她了。

正居那里的门紧闭着,可觉得从窗里门缝里,在黑暗的地方,总是有人在看着我一样。

走到右居,门还是和我出来时候的一样虚掩上的。

只是一股子冷肃的味道从门缝里泄漏出来,我轻推开门,一张俊美的脸也慢慢地全出现在我的面前,竟然是他,尊贵的皇上坐在这里,二个公公和宫女都立在他的后面一脸的惶恐。

那幽深的黑眸,像是冷刀子一样迫视着我,以及我手上抱着的东西。

赶紧放下在地上,然后一手扶着腰一手艰难地施礼:“皇上万岁。”

他没吭声,我也不能起来。

这可真苦了我的腰了,这样弯着身子痛得我紧咬着牙关,冷汗也从额边冒了出来。

他不说话,我看到地上他的影子,微微地一点头我就慢慢站好。

“腰痛?”他冷然地丢过二个字。

我想了想说:“没事,谢谢皇上关心。”

他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低头看着影子,轻轻地叹息,他今天不是鞠球吗?

觉得这样冷绞着不好,还是早些打发他走,刚才走了那么久,现在再站着腰又痛了。

看着他将茶杯放回桌上,于是轻步上去给他倒上茶,轻声地说:“刚才出去走了一会。”

他还是不说话,看来是等着我说。

“去看了一下意太妃。”也别祈求宫里会有什么秘密的事,索性就说了出来,省得他冷冰冰地瞧我,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很好。”他淡淡地说,手指把玩着茶杯,可是那指节却是突兀地凸起,长睫毛一抬,好看的眼睛凌利地看着我说:“也有夏君棠的消息吧!”

问得那么云淡风轻的,神色却又不是这样告诉我。

是有又怎么样,你要我一心一意侍候你,本来的交换条件就是救夏君棠,可你却从来不会告诉我,他是生是死。

淡淡地说:“有。”

清脆的一声,他将茶杯抛在地上,微黄色的茶渍溅在我的衣裙上,一地的茶水和茶叶,杯子滚了几圈便停了下来。

公公和宫女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我淡然地捡了起来,放在另外的桌子上。

我再用干净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却是照着我的脸又是一泼,幸得水不是很热,却让我冷然,他总是这样,不高兴就这么待人的。

他是皇上,所有的人就都是奴隶,想泼就泼想怎么样发脾气就怎么样发脾气。我抹起脸上的水,也不动声色地站着了。

受够他这脾气了,说实在的,一点也不喜欢,他把人都当成什么了,哪怕是身家不如别人,却也是人生父母养大的。

谁知他竟然笑了起来,然后冷淡地下令:“张公公。”挥挥手指向门外。

张公公会意地带着二个宫女下去,并且将门都合上了,他站了起来,我第一次发现,他挺高的,站在我的面前有些压迫。

脸上带着些冷冷的笑意,迫视着我,微倾下身亲吻我的脸说:“朕的奉仪,人在心不在。”

眼转向一边不理他,他却抱了我就往里面的寝室走:“朕要身自然也是情理。”

将我压在床上,紧紧地箍住,温热的气息吹在我脸上。

我合上眼不再看他,一次二次,三次,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他本就是一个霸道的掠夺者。

他懒得去怎么解我的衣服,直接就扯,弄痛我的腰,我咬牙忍着。

他扳过我的脸,狠狠地吻,咬着我的唇让我吃痛地张开嘴袭了进来。

不容我有丝毫的反抗,他如愤怒的狂风暴雨肆虐着我的身体,像不知疲倦的野兽一般进攻着。

身体交缠在一起,只觉得没有了自已,没有了灵魂。

他扳过我脸,温柔地吻去眼角的泪水,身体的一部分,轻轻地在我身体里动着,引来一种燥热的感觉浮上了身体的每一处。

第三章:真正的侍寝

轻咬着我的耳朵,他低低地说:“把你的心给朕,就那么难吗?”

他故意不动,让我周身像火烧一样,浮燥得地么不安。

“说爱我。”他轻轻地吻着我的眼。

不说,我不说,他便不动,让我像是给千万只蚂蚁咬着一样难受。

我低低地哭着,哭他的欺负,哭自已的无力,只能让他这样霸占。

他是情场高手,知道女人的弱点,双手不断地挑逗着我,让我身体更难受,渴望着能释放什么,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想要朕吗?”他说:“说你心里爱朕,朕就给你。”

不说不说,就算是让空虚得咬断牙齿我也不会说我。

“朕太怜惜你了,这才是真正的侍寝,你却敷衍朕。”

他恼恨地说着,又轻轻地动了起来,坚硬的部分在身体里进出,带着一种抓不住的快意。

他手指轻轻地划着我的唇角:“别咬着,朕的女人,你呻吟的声音很销魂。”

该死的,恨他啊。

狠狠地咬上他的肩头,他却笑了,抱着我又不断地进攻着。

他说:“云知秋,你看你的身体反正得多诚实,女人就是这样,口不对心,朕的女人从来没有敢像你这样虚假的敷衍朕。”

快感像是水一样,将我淹没,又像是绚丽的烟花在脑子里绽开着。

我却哭得很伤心,为什么敢他,身体却是如此的丢脸,会这般的回应他。

我恨我的不知羞,转过身子埋在被子里,细细地将自已包得密密的。

他起身穿着衣服,临走时还低下身子来在我的脖子上深深地一吮吻:“朕对你的身体很满意,你该觉得这是幸运,心是什么,朕不会去稀罕那东西,别把自已看得比天高了。”

拉高被子,连头也捂住,好想大声地哭,却是哭不出来。

宫女进来收拾着一切,我讨厌这房子,满室都是那种暧昧的味道,拥着被子坐在厅里的一角,默默地把头埋在膝间。

那地上,还堆放着我从意太妃那里带过来的东西,那白白的狐毛儿像是讽刺一样,我将头埋得越低了。

到夜深倦极地睡去,没有关窗灌了一室的冷意。

阳光从窗口悄悄地钻了进来,时间还尚早,又眯了一会,直到听到外面的些笑闹的声音。

女人娇笑的声音,还伴着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不会吧,男人?

这时宫女敲门说:“云奉仪,皇上在叙才人哪里,召你过去弹琴助兴。”

今日的阳光,凭地灼热,刺得我都睁不开眼睛,收拾整齐便跟了宫女过去。

叙才人的正居,宫女公公站了一地,在那正厅里放着贵妃塌,而他靠坐在上面,怀里拥着衣裙单薄的叙才人,寒意浓重她却一身裸露的衣服,浓绿的衣服主像冬天里的绿意,格外的刺眼。

他一手拥着叙才人,半闭着眸子道:“小叙儿今日好香,是西府海棠花的味儿。”

叙才人娇柔地说:“皇上真厉害,一闻就能闻出来,正是今年采的西府海棠花,晒干便用来薰衣,臣妾最爱这淡雅清幽的味道。”

我施了礼静静地站在一边,一个公公搬来琴正放在离他们不远地方。

我过去坐下,心静地弹着琴。

心中没他,心中恨他,自然不为他所动。

在我和他单独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叫我弹过琴,而今是叫我来给他和他的才人助兴饮酒。

宫女将热了酒奉上,却是给叙才人的。

叙才人眉眼含春,笑意盎然,红艳的唇将酒含入,一倾身渡到他的口中。

他似乎很享受这一切,不管是否这么多人看着。

一个女子还在轻轻地唱着曲子,我就着她的调子,轻轻地弹着。

眼不见为净,琴音能净心,细心而弹和唱歌的女子配合得天衣无缝。

“滚。”正弹在兴头上,他冷怒地叫着。

于是那公公便朝我们示意,叫我们都出去。

出到走廊下,看到大肚子的林尚仪在抹着地板,张公公对着我身边的二个宫女说:“怎的尚仪还没有宫女,你们以后去侍候尚仪,身怀皇子,可莫得累着。”

二个宫女便过去,这一去,就是侍候林尚仪了。

我倒无所谓,没有她们我更静心,我压根就没把自已融入到宫里生活中,连她们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

不管他和叙才人在里面作什么,总之此刻我却是有些轻松的,庆幸,我摆脱了他的影子,他将不会再让我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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