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来回审视着那些朋友圈，经老米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个白梁羽很可能是在赌球。
“外盘是什么？”彭磊不太明白。
“澳门、美国、菲律宾的赌场开的赌球盘。在中关村那阵子，我认识好几个人都玩外盘，所以我知道这个。”
顿了一顿，老米又说：“但这也只是一个推测，我们需要更多证据，如果他在赌球，那我们肯定会有机会。”
“他赌球我们有什么机会？”思瑶问老米。
“赌球的人，一旦下注了比赛，精力就会很不集中。脑子里只会想着把手上的事情快点凑合完，好去看比赛结果。我们可以查一下他的浏览器记录，或者别的什么的……”老米想了想后问我：“他家的地址有么？”
“我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我们只要打个电话问他就行了。”我说。
“直接问他有没有赌球？谁会跟陌生人说这些？”老米对我的提议有疑问。
我摇了摇头：“不，让思瑶用网路电话打过去，说有个新网站，有优惠，充100送20。充多送多。看他什么反应，来判断他到底有没有赌球。”
“好主意。不如我们说充100送100，这种活动才给力。”老米说着转向思瑶：“你来，思瑶。”
“用什么号码？”思瑶问老米。
“用菲律宾的号码。”说完老米又补充道：“ZHI,CHI,SHI这种翘舌音，别发那么清楚。每句话前面加一个‘呐’。”
“呐，请问似白梁鱼先僧么？”思瑶拿腔拿调的学了一句，问：“是这样么？”
……
十分钟后，思瑶冒充‘昌运博彩网’的人，给白梁羽打了电话，从白梁羽的反应上来看，这个家伙……确实是在赌球，因为他在问什么‘多少反水’，‘亚盘还是欧盘’之类的问题。我们只准备了十分钟，又哪里知道他居然会问这种问题，只要用含糊其辞的语言带过。
这种状况还导致了进一步的麻烦：白梁羽居然真的有兴趣，他在问‘昌运博彩网’的网址究竟是多少。
这就有些麻烦了。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么个网站，名字是我们编造出来了，思瑶不淡定了，按了静音，问我们怎么办。
“告诉他一会儿发短信给他，送他用户名和密码。”老米跟思瑶说。
思瑶照老米说的做了，等她挂了电话，老米问我：“你建一个网站，最快要多久？”
“你要给他发一个真的网站？网站要ICP备案，没有备案没法上线。申请备案要10个工作日才能批，肯定来不及。”我跟老米解释。
“那是国内的规定，我们做赌博网站，不可能挂在国内的服务器。域名我们这里有的是，国外服务器也有。”
“做一个肯定来不及，我们可以找一个博彩网站，用源罪把所有代码全都扒下来。几分钟就够了，但是只能扒静态页，他要登录什么的，还是不行。”我跟老米解释。
“不需要他登录，只要他访问网页就足够了。”老米说。
我这才明白老米的用意：他如果用麦克尼的工作环境里访问了我们的网站，我们可以读到网页Cookie里的许多信息。这些信息会对我们研究麦克尼的系统很有帮助，而且，这些读取是合法的，不会有风险。老米这种城里人，果然套路深。
我用谷歌搜了一个博彩网站，开动了源罪，把表面上的代码都复制了出来。这种级别的复制，有类似3D打印机的效果——表面上看，都是对的，就好比复制了一辆汽车的造型、外观、座椅、内饰之类。总之在外表上看，一切都是汽车的模样，但你要真的开动的时候，才会发现只是个逼真无比的模型，根本无法行驶，甚至轮子都无法旋转。
30秒后，复制完成。
我把这个网站挂到了我的一个域名下，连上了老米的一台美国主机。设置好抓取规则后，又加了一个简单的规则——只要用特定的一个用户名登录，那么还可以走几步。但一旦改密码就不行了。然后，我把用户名和密码给了思瑶，思瑶用106开头的号码，把这些信息发给了白梁羽。
我开着后台监控，静静等待白梁羽的访问。
几分钟后，我监控到一个IP访问了这个网站，通过IP地址反查，发现这个地址是美国硅谷的。
“这是什么情况？不应该是深圳的么？”老米问。
我没说话，只是等着，过了几秒，我监控到他用那个用户名和密码登录了网站后台。
“是白梁羽，这是麦克尼设置的内部VPN。”我有些头大，这个麦克尼的安全防御，还真是面面俱到，甚至说固若金汤也不为过。
“把域名转到别的网站，别让他发现我们用的静态网页。”老米说。
我迅速做了域名跳转，白梁羽如果继续点击，会发现自己转到了一个别的赌博网站，自己的登录名会无效。他当然会感觉很奇怪。但这我可管不了，谁让他胡乱打开陌生链接。这种行为，在我们思海，是被明令禁止的——虽然事实上也总有人不遵守。但要知道，如果世界上每个人都遵守交通规则，这世间的交通事故不知道会减少多少。
我用获取的这些信息，开始分析麦克尼的网络结构。
虽然信息不算充分，但却100%有效。经过研判，我认为麦克尼的网络结构，和洛基发来的那张图里描述的，接近80%都是类似的。
我甚至获取了他们内部服务器的一些资料——在一台安全级别非常低的主机上，存了一些文档资料之类的东西，白梁羽用浏览器访问过这台主机。这群家伙也真是够不长心的，跟我们公司那几个刚毕业的菜鸟一样，为了省去安全验证的麻烦，直接让公司资料裸奔。
我毫不犹豫的把资料全部拿了过来。
看着传输条，老米微微一笑：“完美。”
彭磊看着老米：“我觉得你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像金星。”